— 煞风景的软米糕 —

【原白】想念(脑洞产物)

说在前面的话:这篇接电视剧,若白进了救护车以后(BUT,电视剧最后白兔发糖了无视><……不过脑洞产物而已。建议放歌《寻找李慧珍》或者轻缓伤感音乐233333。可能会有点死矫情,别介意。


讲一个安静温柔的故事(划掉)。原白。恩,青梅竹马。




1.


喻初原第一次梦见若白。


在若白去世的快一年后。


时间指缝间流过,白马踏过转眼就已经快要一年了。那天晚上喻初原梦见若白,梦里若白还是个团子一样的孩子,说着软软的话,叫着“大师兄、大师兄”他在梦中听见若白叫他,都会忍不住满足的笑起来。


后来啊,这个梦他觉得太真实了。他梦见十六岁若白站在他面前,穿着白色的道服,绑着他亲手给若白买的发带,刘海微微盖过精致的眉眼,少年郎清俊如初。他还是听见若白叫他“大师兄”,他梦中却觉得心那边微微有点发酸,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发酵膨胀不可言表,不可控制。


他看着若白,在松柏道馆的训练场里站着,就像一棵松树一样,生机蓬勃努力向上,他听见自己说“师兄一定会成为世界第一的,到时候若白你……”“我不会离开大师兄的。”他看着若白还是那样的笑意满满,纯真地象十岁那时候的孩子。


他在梦里也安静地笑了。然后梦里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悲恸,那慢慢发酵的东西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,将他窒息淹没至顶。他在梦里慢慢地哭了出来,捂着嘴看着眼前笑着的若白。他知道自己该醒了,他却一点都不想醒过来。


若白不在了。


身体终于提醒了他。灵魂记起来了若白。


他终于醒了,满脸的泪意,头脑好像还不是很清醒,所以抑制不住的一直流泪。他心里算了算日子,明天……是若白的一周年忌日。他终于想起来了。


那时候他和方廷皓送若白进救护车,时光仿佛戛然而止。这一年的发生了什么,他只好像只能零碎地记起。若白病的太重,这边医院不接手于是转院,转了以后还是不行,两三天若白就去了。他爸妈不想看见他们,于是他们没有见到若白最后一面。若白走了以后,爸妈把他遗体送了回了老家安葬,并且说希望他们以后不要打扰他了。


喻初原想,若白爸妈,是恨他们的。


若白病了病的那么重,他们都浑然不觉。无形中就像一个帮凶,推着若白进了死亡的深渊。而若白,仿佛甘心就死。而事实上,没有一个人,是甘心死的。


再怎么样,一个人都会有念想。比如爱情、比如友情、比如胜利、比如长寿。但若白好像真的没有了惦念的了,他的心就像一片云,轻飘飘又透明,谁都能猜透却谁都摸不到看不真切。他只是帮助百草完成她想完成的,帮他们解决一个又一个麻烦。


2.


喻初原想到这里,慢慢地将脸上的眼泪擦干,走出了房间。夏夜静谧,蝉叫声星星点点。他步步走,慢慢走。


这条道,若白小时候在上面摔过跤,磕破了头,他在旁边着急地不得了看着若白头上出了血,若白疼得很,拽着他的手,就是不哭。还一边安慰他“不哭不哭,男子汉不哭。”


前面那棵树,是十四岁的时候,植树节,他们两亲手种下的。一窜都已经十年了,原本一棵小小的种子,破土而出慢慢长成了参天大树。可是种下树的人,却已经不在了。


从湖边小屋到若白往昔住的地方,并不远。他没有走多久就走到门口了。若白走以后,胡亦枫也没有住这里了,所以这里冷清的很,半夜没有一点光亮,就像沉在了极黑的水里。喻初原忽然神色有点高兴,装作若白在房中一样,故作拘谨地敲了敲门。问了一声“若白,在么?不说话的话,就当你准我进来了。”


无人应答,理所当然。


于是喻初原轻轻推开了门。熟门熟路地打开了房中的灯,一丝灯光倾泻下来,四周又明亮起来。四周很整洁,胡亦枫偶尔还会回来打扫一下。喻初原深深呼了一口气,看着若白的床。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,像极了若白的性子。


他慢慢地走到了若白的书桌。他拉了一下最下面那个抽屉,锁着的。若白那个傻孩子,还是习惯锁着桌子,可是又喜欢把钥匙放在第一格抽屉里面。喻初原拉开抽屉,举着那把明晃晃地钥匙,咧着嘴笑着。他心里突然有一阵小得意,你看这么久了,最熟悉他的人,还是我。


想到这里,喻初原有点无所适从。他慌慌张张地打开若白的最下面那个抽屉,他知道若白的习惯的……把他认为珍贵的东西都会放在里面的……


抽屉开了。他屏住了呼吸,大气都不敢出,心里窜过一阵安静的刺痛。


最上面,是一张相片。他和若白的合照。相片里面他和若白都高兴地笑着,他和若白都举着奖杯。他突然想不起那是那一场比赛,却记得那场比赛结束了以后,若白很高兴,那次他全世界第一,若白高兴地好像他也是第一了的样子,记者过来说拍张照吧。他们欢天喜地的拍了这样一张,在异国他乡,友人身旁。


喻初原颤抖着手,握着相片细细地看着若白的眉眼。照片照了多久了……好像不到十年……?因为没有封,边缘有点皱,看的出来主人偶尔拿着他仔细端详着,也许也和他一样,想起那样一段漫长而久远的往事。


是啊,对于喻初原而言,赛场已经是久远了。他已经是一名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医生,最终与元武道背道而驰。


他慢慢地翻着,有许多的小玩意儿,有些是喻初原以前送的,有些是若白喜欢的,都是不起眼的小东西。然后他看见一个小盒子。若白很少有这样的心,虽然他有条有理总是要把东西收纳整理,但不会把东西放在这样一个充满……喻初原想了一个措辞“爱心”,充满爱心的盒子里。


喻初原感觉自己在窥探若白的小秘密一样,带着几分紧张眼神不自然地看了一下若白的床,口中说“我只是想看一下……”,轻轻地打开了。


是一根发带。


他午夜梦回时,那条绑在若白头上的、他亲手送给若白的发带。一根根本就不值钱的发带……


喻初原一瞬间觉得心哗啦被撕了一条口子。吧啦地掉在地上,带着“噗通、噗通”地心跳。好疼啊……眼泪忽然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,他拼命想擦掉却忍不住一直流。为什么要留着这样一根带子……


因为……那是若白喜欢的带子,喻初原几天没吃饭偷偷攒下来的钱,趁着若白生日偷偷给若白买的。“这条带子好看。”他当时买的时候心满意足。于是送给若白的时候,满心欢喜。


再后来,他就离开了元武道……从此,再也没有给若白过过生日了。


他捧着那根发带,看着放着发带的盒子。想的出主人是怎么珍惜过这条发带,又是多么遗憾地放在了这样的一个盒子里,然后永远的封存。


一个抽屉里面,都是那些不值钱的,却弥足珍贵的东西。


喻初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关上了柜子,将钥匙小心放好,然后安静地坐到了若白的床上。安静地继续哭了起来。


他心里想,好想若白啊。


想念的情绪充盈了他的周身,灵魂却比意识更早知晓。所以在梦里,他就会开始哭了起来,到现在忍不住的肆意流淌。


想念若白。想念那些年在一起青梅竹马的岁月,想念他偶尔露出来的倔强和不舍,想念他挺直的腰板和十年如一日训练,想念他低低的嗓音叫着“大师兄……回元武道吧。”满心的对不起,满心的爱意。喻初原此生不亏欠任何人,唯一真要说亏欠的,就只有若白了。


是的,喻初原喜欢若白。若白死后,他才意识到的。


只是……若白已经不在了,就算满心的喜欢,捧着心,又能捧着给谁看。所以喻初原只好安静地藏起来心意。既然无人在意,又与何人听。


3.


喻初原坐在床上,听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,踉踉跄跄。他擦干了泪,往前几步,看着门边。看着方廷皓拿着酒瓶走过来。


方廷皓看见了喻初原,于是伸着手臂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。喻初原侧过身,欢迎入内。方廷皓环顾四周,然后眼神落在了喻初原的身上。“有点想他,所以来看看他。”方廷皓自顾自的把酒瓶子放在地方,然后坐在地上。


喻初原瞧了一眼,也笑着和方廷皓对坐在地上。方廷皓递给喻初原酒,一边看着顶上的灯,叹息了一声说“我们两啊,真没意思。”


“你看以前不好好珍惜若白,现在后悔了吧?”方廷皓口气里面里面尽是调笑,喻初原忍不住看了一眼方廷皓的眼睛,里面却满满都是懊丧。


“是啊”喻初原喝了一口酒“好后悔。”


方廷皓也不接话,只是又闷着头喝了一口酒。“百草最近得世界冠军了,若白要是看见了,肯定是最开心的。”他眼中有虚浮的笑意“百草得了冠军的时候,一边笑一边哭,一边叫着‘若白师兄,我做到了’”他停顿了几秒说“你说傻不傻啊……”


“恩”喻初原答应了一声“傻。”


方廷皓转过头来说“我一直觉得我喜欢的戚百草,因为她又韧性又倔强,又天真的可爱。”他紧紧的抿住唇,好像一再说话就要透露什么惊天秘密。“可是若白走了以后,我想了好久,我第一个认识的,又韧性又倔强,又傻的……不是若白么。”


不是若白么?


是他,一直都是。


“若白喜欢你”方廷皓指着喻初原“他从十多岁就喜欢你崇拜你。”肯定的语气,看着喻初原,喻初原只能直直地看着方廷皓,慢慢地开口……


“我知道。”


他口中苦涩难当,闷头喝了一口酒,望着虚空,慢慢的流泪。“我好想他。”


“可是他……已经不在了。”


……两个人的心都往下一沉。那样沉重地提醒,浓烈的悔意灌满了整个房间。这个住过若白的房间,只是他们的唯一可以缅怀的地方了……


这样想来,何其沉重。


……


4.


日出东升,阳光悄悄地偷跑进了房间。


他们两看着那抹阳光,寂静无声。


若白一周年忌日,已经到了。


喻初原默默站起来身,拉了一把方廷皓。


……好想你啊,若白。




【完】【也许……?】

【其实心情好,还是可以有后续的。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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